《酒醉三分醒》作者:睡眠无心 脑补過度皇帝攻VS嬌包美人公子受 轻松恋爱欢乐向 CP:楚霄X温言 无心睡眠的脑洞 没有逻辑、毫无依据、不必考究。 凌晨酒醒了睡不着,乱写图个开心! Chp.1 皇宫里每年都会在陛下的生辰,千秋节前后,在云台殿举办桃源宴,桃源宴美其名是让陛下招待各家大臣的宴会,而京中的勋贵子弟都会随着家中长辈进宫。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当今圣上喜好男色,后宫尚且有男子的一席位。桃源宴是在陛下面前露脸的绝佳机会,高门大户都等着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的一天呢。 各家子弟打扮精致,希望给陛下留下深刻印象。因为桃源宴过后,这些勋贵子弟便会到明光殿学习规矩一段时间,其后各自回家,若有陛下相中的,就直接召进宫里了。 温太傅家么子温言在宴会开始之前,却像没见过世面般,对着玉液琼浆忍不住口,多贪了几杯。父亲怕他在宴会上酒后失态,便让他先在云台殿后的水榭吹风,把人吹醒了才进去。 只是温言在水榭旁的凉亭里吹了好一阵子,酒没吹醒,倒是倚著凉亭睡了过去,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所云。 楚霄本就不热衷於桃源宴,是以登基之久,后宫并不充盈。今日他处理政务耽误了时间,於是便抄了小径,经过凉亭看见了醉倒的温言。温言相貌长得极好,饶是阅人无数的楚霄,只消一暼也看得分神。 他摆摆手打发了身后的侍从,自己则走向喝得醉醺醺的温言。眼前的人脸色绯红,面若桃花。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温言以为是小时候母亲抚摸他的脸一般,竟然抓着陛下的手,口里还说着:“不要走不要走。” 楚霄本来觉得乘人之危并非君子所为,听见温言的挽留,当场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了他,反正他也是来参加桃源宴的,本来就是自己的人,早点要和晚点又有何区別呢? 陛下抱着温言就在凉亭颠鸾倒凤,温言根本就醉得不知发生何事。直到侍从们找过来,福安一见陛下抱着同样衣衫不整的温言,顿时愣住了。福安原本是来请他回去桃源宴的,现下一时无语。 晚风吹过,楚霄怀中的温言冷得发抖。 楚霄皱眉:“把朕的锦袍拿来。” 福安替温言披上了楚霄的锦袍,楚霄大手一挥,便先回了养心殿。 养心殿的龙床上,躺着醉倒的温言,楚霄看他酣睡的模样实在爱不释手,福安劝了几次,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养心殿,还多番嘱咐殿里的人好生伺候着温言。 回到桃源宴上,各家子弟都献艺了,陛下一直都显得兴趣怏怏的。直到温谣献艺的时候,福安在陛下的耳边说:“陛下,这是温家大公子温谣呢。” 楚霄想着是温言的家人,便说了句:“早闻温家公子甚有才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殿下的人纷纷对温太傅投以羨慕的目光。只有福安站在一旁摸摸鼻子,陛下这话讚的可不是面前的这位温家公子。 养心殿里的温言醒了,刚想起身,身后的疼痛令他苦不堪言。跪在一旁的侍从听见帐里的动静,立刻附身上前要伺候温言起床。 温言问:“这是哪里?” 那侍从说这是养心殿,是陛下的寝宫。 温言只记得自己在水榭吹风,不知如何就来到了楚霄的寝宫了。温言还是说:“那我先回桃源宴吧,怕是开始很久了。” 侍从又说:“陛下说了公子初承恩泽,身子怕是不太适应,让公子留在殿里歇息,不必回桃源宴上了。” 温言一听就愣住了,问了又问身旁的侍从,才知道怎么一回事。 桃源宴上的楚霄本就无心歌舞,一听温言醒过来,哪里还坐得住,说了句大家随意,便回赶回养心殿了。 一回去看见温言愣愣地坐在窗边的样子,实在可爱。上去就抱着温言说:“天气多冷啊,怎么坐在窗边也不知披件衣服。”一边替他披衣服,一边又说:“封赏的圣旨,待桃源宴完了朕就让人去温府宣。” 温言这才会过神来,看着楚霄一脸理所当然,一晚上的事来得太突然,谁也没有问过自己的意愿,酒劲上来,一巴掌便打到楚霄的脸上。 整个养心殿鸦雀无声,侍从跪了一地。 楚霄一脸不可置信,问他:“你敢?” 温言又伸手了,想再打一巴掌。这次楚霄眼明手快抓住了温言的手,另一只手边向他的脸颊打去。温言被打得头一偏,酒是彻底地醒了。 Chp.2 酒醒了人就不能装糊涂了,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请罪。虽然温言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是个男人,被强上了还不能有异议。 楚霄身分何其尊贵,何时被人这样打过,看着温言衣衫单薄,跪在地上委屈的样子,也说不出什么狠话,只说:“既然不稀罕朕的封赏,那便当个侍人吧。” 温言不知道什么是侍人,想着这也是陛下的赏赐,草草应下:“草民谢陛下。” 楚霄冷笑一声:“你们好好教教他规矩,別坏了朕的兴致。” 楚霄踏出了养心殿,虽然还是很生气,但想着在凉亭里,在自己怀中喊疼的温言,又舍不得对他太差,他琢磨了一下:“那封为侍人的圣旨??” 福安自作聪明说:“奴才等下就去温府。” 楚霄皱眉:“去什么去,让伺候的人言语上磨磨他的性子就可以了,万不能真的苛待他。” 接着又是不甚放心地嘱咐:“別让内侍司的人来教他些乱七八糟的,你们教他些礼数就成。至於那衣服??” 他心中想着温言白嫩的肌肤在单薄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突然觉得有喉咙干渴:“那就照让他穿纱衣吧,但天气冷了让他外面多穿几件衣服,別冷著他。” 温言没想过会有今日这一出,家里的人也是属意让温谣进宫,是以桃源宴上才会让温言出去吹风。温言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是侍人。身边的侍从告诉他侍人就是以色侍人的男宠时,温言的脸吓得煞白。侍从又一一与他说,见到陛下坐着的时候侍人就要主动上去坐在陛下的腿上啊,陛下用膳要如何如何伺候啊。 楚霄想着温言一整晚应该都没吃什么,让人在偏殿摆了膳,就叫人把温言带过来。经过快速教导后的温言,知道侍人见到陛下是要自称奴才的,规规矩矩地向楚霄行礼问安,陛下说了句:“起来吧。” 温言想起自己是要坐到楚霄的腿上,顿时满脸通红,楚霄知道他心中所想,便说:“还不过来。”温言温温吞吞地走到楚霄身边,坐了下去。他身为男宠要配戴玉势,在他坐下去时,身后不太舒服。温言只感觉被什么顶住一般,便立刻弹一下站直了身子。 楚霄一看觉得好笑,却端着脸,冷下声线问:“这又是怎么了?你们没有好好教他规矩吗?这般冒冒失失的。” 身后的侍从立刻跪下请罪。温言只是红著脸,也不见要再次坐下。 楚霄接着说:“还是让内侍司的人来教吧,来人,把他送去内侍司。” 温言一听,想起侍从跟他说的话,内侍司的教习方式是如何可怖,吓得什么也顾不上,又坐回了楚霄的腿上了。 陛下十分满意,对他说:“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规矩学不好就到内侍司学吧。” 温言红著脸认下了。 陛下让身旁的侍从给自己布餐,看了看无动於衷的温言,问他:“侍膳的规矩没学好?” 温言说没学到,说罢又暗中观察楚霄的神色,看见他皱眉,急忙补充说:“奴才以后会好好学的!” 楚霄也没跟他计较,皱著眉认了声嗯。整顿晚膳,倒是陛下给温言当人肉座垫,看着他敞开了吃。 吃过晚膳后,楚霄自是让温言来侍候自己就寝,温言和楚霄第一次云雨时,温言基本完全没有知觉,但这次温言可是清清醒醒的一个人,陛下让自己伺候他更衣,温言的双手还在颤抖。 楚霄等不及他毛手毛脚地更衣,抓住他的手便在侍从收拾好的饭桌上办了他。 第二天楚霄早早就起来更衣準备上朝了,福安正要让人把温言叫醒起来伺候陛下更衣,陛下却吩咐动静不要那么大,仔细吵醒了龙塌上的人,说温言昨晚累坏了,让他多歇息。福安听出楚霄言语中的愉悅,看他俊俏的眉眼也染上几分得意。 Chp.3 温言的确是累坏了,昨晚哭着求陛下放过自己,他却置若罔闻。但楚霄在床笫之私,对自己很是温柔。温言开始是有些疼,始终不太习惯,后来也觉得很舒服,享受其中了。 楚霄早朝回来,听说温言还没起床,也没让人急着去把他叫醒。只是先回了御书房办公,说温言要是醒了便让人带过来。 温言梳洗一番便被带到偏殿了,昨天晚上温言可是清醒地在楚霄身下承欢,今日一见难免倍觉尴尬,头快垂到地上,还是规矩地向陛下行礼。 楚霄抬眼,说:“过来。” 温言走到楚霄身边坐下来。头垂得低低的。楚霄见温言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脚步浮浮,想来是昨天晚上翻云覆雨的缘故了。他想起昨晚的荒唐,温言初经人事,难免有些吃不消。他如此想着,也没故意为难温言什么,便随他坐在自己腿上,自顾自地批改奏折。 抬头看陛下丰神俊朗的侧面,温言想伸手去摸,又觉得不太合适。唔,要不先跟他说说话? 温言想开口说话,却又担心扰了陛下的清静,惹得喜怒无常的帝王不满,把自己赶走,只得先婉转地提问:“奴才今日,是否也要到明光殿学习礼仪?” 楚霄皱眉:“你已经是朕的人了,还学什么?要学自有内侍司的人来教你。” 温言一听内侍司三字,又是吓得面无血色,楚霄一看倒是心中不快,心里想着当朕的人有这么委屈你? 但温言还是壮著胆子问:“那奴才的父母是否已经知道奴才入宫,当侍人的事?” 楚霄哪里舍得让温言当个身分低微的男宠这般作践他,只是楚霄觉得温言就如自己所想,对自己毫无情意,抗拒让別人知道他与自己的关系。心里郁闷,伸手圈紧了腿上的温言。 楚霄脸色不虞地骗他:“当然,昨夜桃源宴结束后,朕就让人去宣旨了。” 温言一听,霎时脸色怏怏,低头不语。 陛下压着怒气问他:“当朕的人委屈你了?” 温言急着抬头,看见陛下黑著脸,急忙说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不敢的。” 说完也不见陛下的脸色有改善的迹象。只得东拉西扯说:“奴才给陛下研磨吧。” 说罢便站起身在一旁为楚霄磨墨。楚霄也没说什么。只是磨得一会,看着温言站的时间有些长,强忍身后的不适,额上竟蒙上一层薄汗,他甚是心疼:“磨半盘就够了,朕也用不了那么多,仔细累著。” 温言认了声是,站著也不是,便坐回陛下的腿上。 楚霄大为受用,让温言静静的坐在自己腿上。也许是昨晚太累了,温言不消半刻便睡着了。楚霄轻吻他的眼角,又替温言调整姿势,让他整个人窝在自己的怀中。 “终于能抱你了。”陛下心里高兴,双臂使劲把温言搂得更紧,不愿放开他。 可没高兴多久,就听到怀中的人梦呓:”唔,好喜欢你。“说着说着,眼角竟透出湿意。楚霄一见,颇为慌忙地放下御笔,替他拭干眼泪,眸中不明晦暗。 —————————————————————————————————————————————— Chp.4 温言醒的时候,还是在楚霄的怀中,楚霄看了他一眼:“醒了。” 温言讪讪地颔首,见自己的睡姿如此,以为是睡着了以后自己主动蜷缩在陛下身上,难免有些害羞。馥郁的龙涎香扑鼻而来,他壮著胆子双手抱着楚霄的腰,把头贴在楚霄的胸口上。 楚霄心花怒放:啊啊啊他主动抱过来了!! 温言暗自窃喜:啊啊啊陛下没有推开自己!! 两人艰难地咽咽口水,目不斜视地看空气,谁也没有留意对方涨红的脸。 倒是楚霄待脸上的滚烫消得差不多后,对温言说:“朕还有事,你先回养心殿用膳。” 随后招来了福安说:“送公子回养心殿吧。” 按道理说宫里的侍人不过是伺候陛下安寝的奴才,称不得公子,不过听楚霄这样唤,福安自是懂些门道,也是口称公子地把温言迎回养心殿。 福安把温言送回养心殿后,便回去给陛下覆命。觑见楚霄难得走神。 脑海中满是温言委屈的样子,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时的求饶,红著脸坐在自己腿上的样子,梦中呢喃说喜欢別人时的表情。啪——一声,楚霄搁下御笔,目光看向殿外的花团锦簇、百花绽放,眼前竟浮现起温言待他予取予求,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吩咐福安:“以后不必再让他学规矩了,对侍人用的那套也不要用在他身上。” 福安见陛下看着那幅珍藏多年,平日里不让奴才们瞧见的卷幅。楚霄双手小心翼翼地在画上摩挲,目光里的情深意重仿佛要溢泻至画上。 这是福安见过无数次的画面,回了陛下的话便打算再回去吩咐侍从用心伺候,才刚走到门口,又听见陛下的嘱咐:“別拘著他,他若想去哪,你们便陪他逛逛吧。” 福安想着陛下对自己有关伺候温言的各项吩咐,十分讶异,心道陛下对温公子可真用心,这哪是当男宠养著,这是把人当君侍一样宠著啊。 没被陛下拘著、在一众奴仆服侍周到下的温言在皇宫里撒欢儿跑。今天去珍宝殿暴殄天物,明天去藏书阁附庸风雅,后天去御花园辣手摧花,玩得不亦乐乎。偶尔看上了珍宝阁里的琉璃盏、藏书阁的名家孤本、御花园里的珍品牡丹、就带回养心殿,美其名曰借花献佛。可陛下转头就全送给温言赏玩了。 那天看温言哭过以后,陛下对他的语气也不像以往那样总是气冲冲,只是脸上还是淡淡的,不辨喜怒。 楚霄每天和温言同饮同眠,两人的关系倒是增进了不少。 “这是送给陛下的!“晚膳后,楚霄从温言的手中接过牡丹花,看着温言笑眼弯弯,十分开心的样子。 楚霄一脸正经地抿著嘴,拼命压抑自己上扬的嘴角。 温言看见他耳尖通红,笑意更深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Chp.5 宫里流传说陛下昨日中午龙颜大怒,在御书房里发落了一个男宠。 “听说陛下龙椅未曾坐暖,御案下就冒出个不自量力的男宠,打扮成养心殿里那位公子的模样,要用,用嘴伺候陛下那里!” “陛下勃然大怒,当场就发落了那个男宠,连著御书房的侍卫都被斥失职挨了好几军棍呢!” “以往宫里也不见有如此不知好歹之人,还不是见温公子得宠想要东施效颦罢了。” 养心殿里的侍从经过精挑细选,自然不会出现多嘴多舌,搬弄是非的人。温言今日恰巧想起到御花园走走才听到这些。 他往树上折了一支白玉兰,放在鼻尖前,双唇似有若无地在花瓣上徘徊。 楚霄回到养心殿的时候,温言正背着门口看书。看的那本游记,是休沐日陛下与他窝在藏书阁,亲自为他挑选的。今日楚霄回得早,温言似乎不曾预料,慌忙放下书,要给楚霄行礼。 早在温言哭过那天,楚霄免了他这些虚礼,对他也十分优厚。温言也是一直老实不客气的,今日不知如何倒是打回原形。 楚霄亲手扶起了他,见他扭扭捏捏的开口:“陛下先坐下,言儿服侍陛下更衣吧。” 楚霄哭笑不得,心里想着:坐着要如何更衣?人倒是任他摆弄。 温言拉着他坐下,自己扑通一声就跪在他面前。楚霄大惊,问他:“地上凉,你跪著做什么?快起来啊! 温言也不说话,只伸手去掀楚霄的衣袍。眼睛略为幽怨地瞟了他一下,说道:“陛下想言儿做什么,言儿就做什么啊。” 楚霄哪猜到他玩什么花样,伸手要扶他起身:“起来说话。” 温言不听,侧身避过他伸出来的手。正要附身上前,含上楚霄的硕大。 楚霄一看,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心里又恼又气又甜蜜,连忙把他拉到塌上。声音轻柔哄著温言:“谁教你这些的?”眼光却冰冷的扫向立在一旁的侍从们。 温言被他抱在怀里,目光还盯着方才双膝跪在地上的位置:“陛下若是想要,言儿就这样伺候陛下。”想了想,又觉得不够似的补充道:“我可以去内侍司学,母亲总是说我触类旁通,一点就透!“ 楚霄想起昨晚芙蓉帐内风光旖旎,面上还挂着笑,内心却翻天覆地,波涛汹湧:“你不用学这些。”顿了顿又接着说:“就算你真要学,也该是朕亲力亲为。”这些怎能让人看去! 於是那天晚上,养心殿里的烛火持久不灭,楚霄被温言那丁香小舌弄得欲仙欲死。学富五车的当今圣上,最后勉强地想出个辞不达意的“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来夸奖温言这个小徒弟。 甚有才情的温家公子也想起了一首”及时应令”的诗,却没敢让侍从端来了纸笔挥翰成风,只敢在陛下耳边轻声细语:“赢得君王留步辇,玉箫嘹亮月明中。” 窗前的白玉兰开得灿烂,当今圣上和温公子笑得春风得意。 Chp.6 养心殿的人来报温言落水时,楚霄正在御书房和臣下议政。 大臣们只见福安公公在陛下耳侧说了些什麽,立刻惹得陛下皱眉:“此事明日再议,回去把邻近的户口数目整理好,三日后呈上来,回去吧。” 大臣们面面相觑,连忙称是。 楚霄一向以国是为重,若是其他事故,也不至于让楚霄如此担心,偏是落水。 楚霄知道温言最是畏水。 “到底怎麽回事?好端端的也能落水?” “公子在花园裡喝酒,不让奴才们随侍,一脚踩空掉进池塘裡。奴才们发现以后,立刻把公子救上来,只是公子似乎有点畏水??” 楚霄双眉紧蹙,脚步飞快入殿。 只见温言单薄的身子被包裹在棉被之中,像一隻落水的小猫。他止不住身体的战慄,神情呆滞,明显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楚霄从未见过温言这般模样,他把温言紧紧抱住,手在温言的背部轻抚,安抚他:“不怕,没事了。” 温言身上哆嗦着,听到楚霄的安慰也没说话,咬着唇往楚霄的身上蹭了几下,像是获得什麽救赎一般,甚是依赖。 楚霄的心隐隐作痛,伸出食指横在温言的唇瓣间:“别咬,咬破了会疼。” 温言抬眼看他,睫毛轻微的抖动,声音很小:“??冷。” 楚霄心疼得无以復加,问侍从:“水还没烧好吗?” “公子不愿去浴池,奴才们已经立刻去烧水了,快好了??” 楚霄回过头看温言,想让人再加床被子,见他鼻尖通红,柔声问他:“去浴池好不好?湿身受寒,对身子不好。” 温言眼中含泪,急忙摇头。 楚霄用指腹为他拭泪:“没事的,朕陪着你,不怕的。” 陛下尽量安抚温言的情绪,好哄歹哄,终于卸下他的心防,两人一起到浴池沐浴。 浴池裡烟雾缭绕,温言被陛下抱着进去,身旁的侍从正要上前伺候两人更衣。楚霄摆手让他们退下,亲自替温言把湿透的衣裳换下来。 楚霄先顺着阶级走下浴池,温言脸如白纸,跟在楚霄身后,紧紧抓住他的手。 楚霄让温言倚着池边,敞开双臂抱着他:“池水清浅,不必害怕。” 两人玉帛相见,楚霄看见温言眼中的氲氤,喉结抖动了一下。 温言似乎看见陛下眼中的隐忍,他侧头靠在陛下宽厚的肩膊上。 温言轻声道:“想要。” 楚霄极力克制,声音低哑:“想要什麽?” 温言没有说话。 与楚霄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温言惯会拿捏楚霄的脾性。他往楚霄身旁蹭蹭,双手环住了陛下的腰,又把头枕在他的胸口。 两人安静地相依相偎,只有流水潺潺,温言能清晰地听见楚霄心跳的律动。 楚霄手在温言的臀上轻拍了一下:“说话,想要什麽?” 温言在陛下的胸口前缓缓开口:“想要??” 他倾吐的气息撩动了陛下引以为傲的自持,楚霄只觉胸口痕痒难耐,他把温言抱得更紧了。 温言按住陛下的胸口,抬首盯着他深邃的双眸,接着说: “想要陛下,与言儿亲近。” ————————————————————————— Chp.7 意中人在怀,楚霄无暇分神,深深地吻向温言。 浴池引了不知何方温泉的泉水,蒸汽弥漫,吹皱一池春水。 奴才们知道陛下与温公子在浴池共浴,也早有準备,用绸缎包裹好的润滑香膏就放在池边,楚霄随手拿起,刮了些许放到掌心。 楚霄在温言的穴口替他轻按,让他尽量放松。 温热的池水湧到温言的穴门,温言觉得甚是不适,眉头轻皱。楚霄见他如此,开口道:“忍著点,对你好的。” 说着说着,又用指尖点了掌心的香膏,手指放进温言的甬道,楚霄深知温言的喜好,借着湿润的甬道,双指在周边按压扩张,不消片刻已然让他神色迷离。不知是否在温言害怕的水中,楚霄感觉温言今日比较紧张。 “言儿乖,转过去,趴在池边。“ 温言苍白的脸终于晕染上情色的绯红,他摇头拒绝:“不要,不要这样。” “要看见陛下的。” 楚霄心头一热:“好。” 他拍了拍温言的腿,双手扶著他的腰:”把腿抬上来。“ 温言乖乖听话,双腿架在楚霄的肩膀上,楚霄烫热的下身抵在他的股缝间。温言两颊潮红,眼中一片矇眬。 楚霄在情事上,对温言向来温柔,他感觉到温言的不自在,一时没有进去太多,缓缓地插入,让温言慢慢适应,直到听见温言的呼吸声带上微弱的颤抖,才让他把自己的硕大全呑进去了。 楚霄见他渐入佳境,轻吻他的脸颊。每记插入深浅不一,温言的呻吟声饱含情慾,惹得楚霄下身更加鼓胀。 温言太紧张了,楚霄抬手拍了拍他的柔嫩的臀:“夹太紧了。” 温言眼中含泪,呜咽著求楚霄:“陛下??慢一些。” 如是反复抽插,温言忍受不了楚霄不断的冲刺,两人并非第一次欢好,楚霄对温言敏感的地方瞭如指掌,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哀告宾服。 正想释放下身的鼓胀,却被楚霄用掌心顶住。 温言抬起那双托不住泪水的眸子,幽幽地看着楚霄作无声渴求。 陛下恶劣地视而不见,又加深顶进温言穴内的朱红,说:“等朕一起。” 温言连忙摇头:“不要等的。”说罢,也不见陛下有松手的迹象,红著眼睛抽噎:“坏人。” 楚霄像是对温言胡乱控诉而不满,掌心顶着温言的下身反覆摩擦,温言忍不住战栗,只听楚霄开口问:“谁是坏人?” “你,你是坏人。” 楚霄摇头:“错了。” 他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著温言的根部:“是你的陛下、你的相公。” “说错了,多罚你半盏茶时间。” 温言哪里还忍得住半盏茶的时间,只得哀求陛下:“言儿知错了??陛下??饶了言儿这次??” 楚霄明知故问:“坏人是谁?” 温言胀痛难耐,略带哭腔:“是言儿的相公??陛下??求陛下了??” 受寒后软糯的鼻音听在楚霄耳中实在新奇,伴随“相公”二字而至的,又是一次紧紧吸入,楚霄只觉下腹绷紧。 美人软着声线乞求,楚霄一个冷颤,手指离开了温言的下身,两人同时释放。 湿黏的白液在池中浮沉,两人身上都带上几分湿黏。 刚受惊过度,又经过激烈的欢爱,温言释放后顿时瘫软了身子,幸亏楚霄眼明手快,连忙扶著了他,楚霄怜他劳累,就让他倚在自己身上。 温言稍稍喘气,大不敬地在陛下的肩膀浅咬一口,其实落水的那刻,他便后悔了。醉酒是假的,但怕水是真的,尤其御花园的池塘,对他而言宛如龙潭虎穴,也不知自己搞这么一大齣,到底有用没用。 餍足的陛下抱着温公子从浴池出来,留下满室旖旎。两人衣衫整齐,丝毫不见进去时的狼狈万分。 这温公子虽说平日里待下人客气有礼,但世家公子嘛,哪个不是被家里娇惯放纵的?方才湿身受寒也不愿去浴池,现在倒是满眼春色,小绵羊似的匿在陛下怀中。福安心里感叹,也只有陛下才能把人治得如此贴服了。 温言脸上还带着欢爱后的红晕,看得楚霄心神荡漾,问他:“还怕吗?以后就在浴池沐浴,如何?” 温言先是点头,又接着摇头。 楚霄失笑:“怕还是不怕?” 温言一脸认真:“和陛下在一起,就不怕了。” 楚霄如沐春风,只觉置身蜜罐般甜蜜,他吻向温言的双眼,仿佛在他泛红的眼角中嚐到甘甜。 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温言。 ———————————————————————————————— Chp.8 楚霄听闻温言最近在打听今年的桃源宴什麽时候举办,得知是在陛下的生辰当天,好像还挺高兴的,一副引颈以待的样子。 楚霄心裡纳闷,难道他不知道桃源宴就是为自己选人吗? 不可能啊,就算真不知,他自己参加的时候总能看出个一二吧。 陛下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走到哪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一日,陛下怀着满腔鬱闷回到养心殿,脚还没踏进内殿,便隐约听见温言问身旁的侍从:“??陛下就喜欢这样的吧。” “是呢,陛下都喜欢公子现在这种清爽的。”侍从迟疑,接着又说:“只是这样,陛下会不会生气啊?公子你这样也太,太??“侍从还是说不出口。 “反正??迟早都要??走的,难道陛下还会强迫我??不成?现在多给陛下挑几个不同类型的玩物,我??走了以后??还有其他花样可以玩玩。” 温言这几句话说得特别细声,夹杂着翻阅画幅的声音,皇帝陛下只隐隐约约听到大概内容。 朕生气?谁要走?强迫谁? 楚霄大脑飞快运转,结合两人的对话,又想起去年桃源宴上温言的不乐意、御书房里梦中对别人诉衷情的柔情蜜意。 心思千旋百转,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一时气结,拂袖而去。 直到晚上,也是在御书房裡草草用了晚膳,在御书房歇息。 楚霄正在气头上,也捨不得冲他撒气,只能对温言避而不见。没过几天,养心殿传来消息,说公子病了,怕是之前落水受寒的缘故。只是公子讳疾忌医,不肯喝药。 楚霄到底捨不得温言受苦受难,何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得知消息后,还是回了养心殿看他。 养心殿裡,温言坐在龙床上,侍从在旁服侍他用药,温言只抿着嘴尝了一口,被药气呛到,顿时咳嗽起来,只觉苦不堪言、心里烦躁,拒绝了侍从再次递过来的药:“我不喝了。” 楚霄这时从外入殿,看着温言病恹恹的模样,实在心疼,又捨不得对他撒气,便向一旁的侍从说:“你们到底怎麽伺候的,把人都伺候病了吗?” 侍从们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向楚霄请罪。 温言见楚霄回来,眼睛顿时亮了。 —————————————————————— Chp.9 原本这段时间,冷着温言不见,楚霄也对他思念万分,现下看着温言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煞是好看。始终还是忍着思念,走到床边,他摸了摸已然凉透的碗边,让人下去再熬一碗。 侍从连忙答应。 温言知道楚霄这段时间是故意冷落自己,只知那日陛下回了养心殿,还没进殿门,又气冲冲地走了。连日来不曾踏足养心殿,自己去御书房求见,也被拒之门外。 那日陛下听见了自己与侍从的对话,自己想晚上只穿纱衣,内里穿些内务府刚送过来增添情趣的东西,让陛下来个今宵难忘。温言以为真如那侍从所言,自己不知检点的作派,惹怒了正大光明的陛下。当下也不敢直视天颜,低着头只心虚地用余光瞄向楚霄。 楚霄用手背复上温言的额头,并没有感到意料之中的烫热。他稍稍放下心来,开口训斥温言说:“多大的人了,自己也该注意点。”朕不在身边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只有朕才能把你照看成这般妥贴! 温言已经很久没见过楚霄,现在见到他却听他如此训斥自己,果真如自己所想,自己这种过于奔放、恬不知耻的举动,惹得楚霄生气。 听这冷淡的声线,看来对自己很是失望呢,还让自己注意点,不就是看不过眼,让自己洁身自爱麽。温言自觉理亏,也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侍从端着药入殿了,走到床边,跪在地上,药捧得高过头顶:”请公子用药。“ 楚霄看见温言皱着眉头,一副不愿喝药的样子,心知温言最是怕苦,便问身旁的侍从:”怎麽蜜饯也不知道备着?“ 侍从连忙说:“陛下恕罪,太医说蜜饯与药性相冲,所以奴才们也不敢把蜜饯奉予公子。” 楚霄瞭然,说:“朕来吧。”屏退了侍从,亲手喂温言喝药。 他用勺子喂了温言一口,温言苦得皱着一张脸,才不得不开口求陛下说:“太苦了,能不喝吗?” 楚霄看着温言苦着脸撒娇的样子,心软了几分,可理智终究胜过情感,对他说:“良药苦口,快喝。”陛下又喂了一口。第三次时,温言却是抿着嘴唇,不肯让他喂了。 陛下黑下脸来:“不听话了是不是?” 温言想了想,自己在陛下心中已然是浪荡形骸,现在还不够乖巧听话,迟早要完!只得就着陛下的手又喝了一口苦药。 楚霄问:“真的这麽苦?” 温言点头如捣蒜。 楚霄看他这样,说:“朕嚐一嚐。”他就着碗口喝了一口,嘴对嘴把药渡进温言口里。 温言还没来得及反应,楚霄又接连喂了几口,一碗药就这样喂光了。楚霄哄着温言说:“很苦麽?朕觉得挺甜的啊” 温言红着脸也不说话,他觉得楚霄之前是在生自己气的,现下不知又算什麽。楚霄看温言也不说话,只当他是病了嗓子不舒服不想说话,也不想搭理自己。在床边站了起来说,神色黯然:“你既抱恙便好好歇息,福安——” 楚霄的话没说完,温言便拉着他的袖子,像隻被遗弃的小猫,可怜兮兮地看着楚霄:“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楚霄看着温言拉着自己袖子委屈的样子,忍着下身胀痛,又喊了一次:“福安——” 温言眼神一暗便鬆手了,细声地说了句:“奴才知道了。”奴才奴才,多麽生分疏离的自称。 楚霄接着说:“进来替朕宽衣。” 楚霄更衣后,和温言睡在一齐,许久不曾软玉温香在怀,楚霄抱着温言,看他明亮的双眸,心裡暗歎了一句,说:“闭上眼睛睡觉。” 温言乖乖地低下头去,敛去双瞳剪水。 一深一浅的呼吸从内室传来,侍从从外入殿,替楚霄和温言拉了帐幕,又吹熄了半屋子的蜡烛,只留下微弱的烛火风中摇曳。 温言内心挣扎了许久:“陛下许久不曾回养心殿了。” 楚霄的手在温言的背上轻拍,安抚着他入睡,闻言也只淡淡地回了一声:“嗯。” 温言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想着楚霄现在是否连话都不愿与自己多说几句了。 温言闭上眼睛,泪水就在眼眶裡打转,温言又开口说:“养心殿是陛下的寝宫,陛下若是烦厌了奴才,大可以,”温言顿了顿,呜咽着说:“大可以把奴才打发回明光殿,犯不着——” 温言的话未曾说完,便被楚霄的吻打断。楚霄让温言闭眼睡觉,自己却在温言开口时,睁眼看他,晶莹的泪水在昏暗之中,更为明显,让楚霄看得莫名心疼。楚霄吻去他眼角的泪水,说:“方才就该用苦药堵着你的口,省得你胡说八道。” 温言惊讶地看着楚霄,眼睛水汪汪。 楚霄说:“你别胡思乱想,养好身子才是当务之急。” 温言吞了口水:“陛下不是不想看见奴才吗?奴才都知道的。” 楚霄支支吾吾地解释:“朕这几日在忙。” 温言半信半疑,但看楚霄刚才哄自己喝药、陪自己睡觉,真情实感的,也不像是烦厌自己的样子,就高高兴兴地往楚霄的怀裡鑽:“那我明天可以去御书房陪陛下吗?” 楚霄回了一句:“嗯。”在温言背上的手略为僵硬,又开口说:“睡吧。” 楚霄心酸地想着算了哪怕他现在对着自己都是虚情假意,他无时无刻都想着离开,也没关係吧,这些甜蜜的时光足够他用一辈子回味。谁让自己爱他不能自拔呢。 ———————————————————————— Chp.10 养心殿里的温公子又重新获宠啦!这是宫里的最新消息。 其实温言尚住在陛下的养心殿里,宫里就没人敢怠慢他。只是陛下连着几日宿在御书房的事宫里人尽皆知,养心殿温公子失宠的消息自然不胫而走。当大家都以为自进宫以来便被捧得高高的温家小公子要一朝从云端跌落泥潭之时,温言又坐在陛下的御辇上,挽着陛下的胳膊入了御书房伺候笔墨啦! 楚霄和温言听着福安说有关宫里的最新八挂,看着怀里的温言讨好自己:“陛下不要生气了。” 尽管撒娇吧!也就仗着朕喜欢你! 陛下心裡委屈得无以復加。朕是恨不得言儿无时无刻陪着自己,明明温言才是那个薄情负心人,天天想着自己远走高飞。唉,心里苦,不想说话,就憋屈地:“嗯。” 明显没人会把憋屈二字和富有天下的当今圣上联想在一起。温言见陛下惜字如金,只冷酷地嗯,越发后悔自己的放荡不羁。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啊。立下从良之志,发誓今晚回去就把纱衣给撕了,改邪归正。 两人各怀心事地腻歪了一个早晨,楚霄就说温言还在病中,让人送他回去午休。 温言是想多跟在楚霄身边的,但自己现在急不及待回去撕纱衣以证清白呢。也没多推搪,急急脚离开了御书房。 才刚回到养心殿,温言便让侍从翻箱倒柜把那些东西都摊出来了。只是内务府这次设计的纱衣,知道是为温言做,而不是普通的男宠的,都特别花了心思,务求让温言满意。 温言看见实在爱不释手,啧啧啧,这柔软舒适的料子、这技艺高超的綉工、这别出心裁的样式。若将这般簇新的衣裳弃如敝屣,未免暴殄天物,温言又起了心思,想趁着楚霄还在御书房忙碌,自己先穿上看看。 温言走了以后,楚霄也无心批改奏章,幸亏近日无大事,又改了一堆奏折,就回养心殿了。 楚霄回到养心殿,就看见温言身穿纱衣,在镜前不知在比划些什麽。楚霄看着温言的背影,他无比熟悉的圆润有致此时在纱衣下若隐若现。 他想着,温言又不喜欢自己,还老想着要离开。这身衣服肯定不是为了穿给自己看得!难怪方才他急着离开,是要趁朕不在的时候给朕戴绿帽子吗! 楚霄强忍着难受:“温言你够了!你难道就不能,就不能稍微检点些吗?” 温言正偷偷摸摸地试穿衣服,一听楚霄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怎麽也想不到楚霄会突然出现,听见楚霄如此训斥自己,脑海裡只想着要完了,要被彻底嫌弃了。 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支支吾吾地开口:“陛下恕罪,千错万错都是奴才一人的错啊。与其他人无关。“温言担心楚霄会对给自己送衣服的内务府出气,只好先把他们的关係撇清。 看在楚霄的眼裡又不是这麽一回事了。温言许久不曾跪他了,他上一次跪在地上,还是为自己吃醋的那次呢,事过境迁,温言这次跪在地上求他,竟是为了撇清他的相好。 楚霄心中酸楚,哪怕这样也捨不得对他如何:“你穿成这样要做什麽?要给谁看?你怎麽就这样??”怎麽就这麽自甘堕落! 温言膝行到楚霄跟前,楚霄看着他白嫩的膝盖在地上磨,心里万万捨不得他这样,伸手就要去扶他,温言闭上眼深呼吸,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把楚霄伸过来的手顺势拉到自己的腰上,楚霄讶异,问他:“你做什麽?” 双手复上柔软的纱衣之上,他能感觉到衣服下温言白滑的肌肤。 Chp.11 温言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曾消停。他能感觉到楚霄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叫了一声:“陛下。” 楚霄闭上眼睛,强忍内心的起伏,把手抽出来:“你把朕当什麽了?” 温言红着脸,像是有点难以启齿,还是把往日楚霄在龙塌上,逼着自己喊的称呼说出来:“相公啊。” 楚霄一听还是有点高兴的,但他深知温言只是在骗自己:“你别骗我,我都知道了。” 温言大惑不解:“奴才骗陛下什麽了?” “你那日在养心殿和侍从说的话,朕都听见了。”深呼吸:“你要离开是不是?” 温言回想了一下,不记得自己什麽时候跟侍从说过自己要走了,眨着眼睛说:“奴才没有要走啊。” 还好温言未心狠到睁眼说瞎话,他还是眨眼睛了的。但这也弥补不了陛下的心理创伤,陛下心里苦,不想说话。 温言又想了想,忽然问:“陛下负气离去,我在??看画的那天?” 陛下眼眸暗下去,失落地:”嗯。“ 温言脑海千思百转,终于想明白了怎麽回事,红着脸,期期艾艾地把话说完整:“反正锦袍迟早都要拎走的,难道陛下还会强迫我穿着外衣来做不成?现在多给陛下挑几个不同类型的玩物,我把锦袍拿走了以后,穿着纱衣还有其他花样可以玩玩??” 楚霄一时转不过来:“你,你??什麽意思?” 温言委屈地从地上起身,把楚霄的手从宽阔的袖口带到自己的身上,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挑逗性十足:“陛下试试不就知道言儿什麽意思了吗?” 都说小别胜新婚,楚霄与温言几天不见,早已魂驰梦想、夜不能寐。现在被意中人如此撩拨,天雷勾动地火,慾念一发不可收拾。 养心殿里又是一夜乾柴烈火,情天孽海。如温言所愿,穿着那身纱身,玩了好几个花样。又被逼着喊了几个新起的爱称。温言起初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后来倒是被疼爱得不知东南西北,什麽都乱喊了一通。 “这明明是要等千秋节的晚上才穿的??”温言趴在楚霄的胸口上,鬱闷地数落。看看多好的衣服,才穿了一次,就被撕成碎布了。那人方才还拿起长布条,把他的手给绑起来。如果不是他态度坚决,楚霄还要拿来蒙他的眼睛呢! 亏得自己动了点污秽的心思就愧疚不已,明明楚霄才是那个放荡形骸的人,什麽正大光明,呸呸呸。 楚霄双手正替温言按压腰侧,听他抱怨也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说:“千秋节那日再玩些别的不就成了。”心裡想着这次内务府做得不错,该赏!明天再让福安去吩咐他们准备一些新的玩意吧! ———————————————————————————— Chp.12 早朝过后,温太傅被陛下留在御书房里单独召见。 楚霄把那封被温言一巴掌打掉的封赏圣旨从新拿出来,只作了细微的修改,从侍君改成了君后。 温太傅擦擦眼睛,看清楚圣旨写的是他的幺子温言,颤颤巍巍地领旨谢恩。温太傅百思不得其解,温言桃源宴上不知所踪,怎么看都应该是被陛下夸赞过的大儿子更有机会啊,实在想不出温言与陛下有何交集能得陛下如此青睐。 直到他一脸茫然地回到家中,差点撞进自家庭园里的荷花池,才想起来,温言十岁随自己进宫,不慎失足落水,在御花园的池塘中扑通着大声呼救,被当时尚是太子的楚霄救起,两人因此有过一面之缘。 当今圣上还是个痴情种啊,惊鸿一瞥竟对自己单纯的幺儿念念不忘——温太傅如是想。 养心殿里红烛摇曳,单纯的君后双腿夹在痴情的陛下的腰侧,满身滚烫,不知是否喝了合卺交杯酒的缘故。他感觉天旋地转的,好像是又换了一个姿势,还是酒劲上来了呢?温言分不清了。他的手抓紧楚霄的双臂,接受眼前人的深情一吻,舒服地嗯了一声。 温言想起了那年云台殿外的夜色朦胧,他在水榭里被风吹得头疼,终于等来了心心念念的楚霄。温言眼中饱含笑意,搂着楚霄说:“不要走。” 回应他的,又是一次深深的顶进。 温言大汗淋漓,柔软的髮丝此刻湿漉漉的贴在额前,和当年在池塘裡被自己救起时的模样如出一辙,楚霄想起御书房裡珍藏的那幅画好像有点褪色,明日让人给温言再画一幅吧! 楚霄爱怜地在他身上落下无数个碎吻:“我爱你。“ 温言笑眼弯弯:“我也——” ——剩下的字都被楚霄吞进肚里、刻进心里、融化在醺然的醉意裡。 都说酒后吐真言,酒醉又何止三分清醒呢。 END.